婚姻家庭辅导员 不是一定“劝和不劝离”

2021
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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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01 / 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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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职业档案

  2016年7月1日,新版《北京市婚姻登记工作规范》实施,婚姻家庭辅导工作纳入婚姻登记机关服务项目。随后,北京全市16区婚姻登记机关全部设立了婚姻家庭辅导室,为有需求的当事人开展婚恋辅导、矛盾调解和减压服务。

  记者从北京市民政局了解到,截至去年底,北京全市婚姻家庭辅导人员中,专职人员22人、兼职人员22人、社工14人。

  2020年12月31日,市民政局公布数据:“十三五”期间为4.3万余对当事人提供了婚姻家庭辅导,婚姻家庭危机干预有效率达60%以上。  

  市民政局社会事务处处长陈谊此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随着离婚登记程序调整,离婚冷静期实施,离婚申请流程上增加选择“是否接受婚姻家庭辅导”的流程。当事人在自愿基础上,自主选择预约专业辅导服务。

  不大的咨询辅导室,沉默不语和歇斯底里总是在两性之间频繁切换。

  是否需要婚姻家庭辅导?离婚冷静期开始实施后,这个问题成了北京市婚登办理的必要流程。西城区民政局婚登处婚姻家庭辅导室负责人郭瑞说,迈入婚姻不能是仅靠冲动的决定,更需要包容和尊重。多年来他们为婚姻破裂边缘的当事人,提供心理、法律等方面的辅导,过程中也感受到新一代年轻人对婚姻理念的变化。

  单方面离婚意愿强烈

  “我要今天不离婚,早晚要被他给气死!”拍打胸膛顺气,75岁的赵阿姨语气激动走进辅导室,沉默寡言的老伴儿跟在身后。

  去年,民政部与全国妇联联合印发指导意见,要求探索离婚冷静期内对当事人开展婚姻危机干预的有效方法和措施。北京市从今年起,在离婚申请阶段增加了“是否需要婚姻家庭辅导?”的必要询问环节。

  到了办理手续阶段还愿意接受辅导的,往往是夫妻间单方离婚意愿强烈。这其中不乏冲动离婚。

  为了让辅导氛围缓和,除三张软座沙发、一张小圆桌外,辅导室里放有绿植、花篮做装饰,宣传海报以粉色为主,墙上还有精心设计的活动照点缀。通过第三方购买服务,目前有6人为该辅导室工作,他们均过了退休年龄,有的擅长心理纾解、有的偏向法律咨询。这天是61岁的纪美云值班,目前她还是西城区人民调解员,被婚登处工作人员称为纪老师。

  “倾听是第一要义。”面对疾风骤雨的情绪,纪美云和她的同事往往在简单安抚后,认真倾听。在这个过程中,评估当事人婚姻现状、分析婚姻变故原因。

  回溯年轻时的种种生活矛盾之后,赵阿姨才吐露心结:原来近年来老伴儿喜欢玩手机,与异性老朋友微信聊天频繁,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年纪大后两人便开始分房睡,前一晚起夜,赵阿姨发现老伴儿房间灯还亮着,便推论他还在跟微信好友聊天,当场大吵一架。气头上,第二天一早两人前来办理离婚。

  “大姐这是吃醋了。”听过双方倾诉,确认并非出轨,纪美云跟男士说。

  同时又问赵阿姨,丈夫为何不愿意花更多时间跟自己聊?是否是平日里给予的理解和关注不够,赞扬少怨怼多。丈夫沉默寡言选择逃避,却也忘了在意妻子被关注的心理需求。利用专业心理知识结合实际经验和案例,纪美云传授婚姻关系技巧、调试婚姻变故心理是解决问题的重要一环。

  两个小时过去,调解成功,赵阿姨与老伴儿走出房间,没几分钟纪美云便听到两人开始讨论最近的退休金政策。“最小单位的家庭和睦,整个社会才会稳定。”纪美云一直这样看待自己工作的价值。

  据西城区民政局婚登处主任王兴介绍,凡申请接受婚姻家庭辅导的夫妻,最终9成以上婚姻能够得以挽救。全市层面,过去五年先后为4.3万余对当事人提供了婚姻家庭辅导,婚姻家庭危机干预有效率达60%以上。

  并非“劝和不劝离”

  婚姻家庭辅导员并非一直“劝和不劝离”。

  2019年4月份,郭瑞接到一起婚姻家庭辅导申请。她还记得,当事人双方中,妻子歇斯底里的声音充斥整个办事大厅,丈夫却表现出理性体面,进门时还向郭瑞问好。

  两人的结合被公认地相配。夫妻双方毕业于名牌大学,在各自工作单位任团队负责人,结婚已有五六年时间,育有一子。但性格强势的双方在孩子教育、父母相处上遇到了难以化解的矛盾。在一次给孩子洗澡时,丈夫没压制住火气动了手,妻子见状阻拦也被推搡。

  妻子提出离婚,但传统的丈夫并不太同意,在离婚登记办理时两人找到了郭瑞。“两个人脾气都比较火爆,不是原则性问题。”经过疏导调和两人决定再试一试。但两年后,两人又走进了郭瑞的辅导室。双方相互的怨恨有增无减。“女生基本处于崩溃边缘了”。郭瑞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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